第(2/3)页 厉元朗会意,连连点头赞同,“廉省长,按说有些话我不该说,可你我是朋友。抛开其他不谈,况中农伏法罪有应得,理所应当。” “但况家人不会忘记这笔账。况老是老一辈政治家,可他在对待子女教育上疏于管控,况家儿女自私自利。顾修岸是况中彬的干儿子,他在我们行动之前潜逃国外,这里面绝不简单,准有人提前通风报信,让他逃过一劫。” 厉元朗这番话言简意深,字字珠玑、句句箴言,段段入心,听得廉明宇逐渐皱起眉头。 身体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起来,颇有深意的说道:“肖家和你还有一层关系,元朗,你难道忘了?” 厉元朗冷哼道:“是有关系,要不是他们肖家,我儿子好悬送命,差点见不到了。” “嗯。”廉明宇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厉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如常,提起筷子示意道:“净顾说话了,菜都凉了。元朗,尝一尝招待所大师傅的厨艺,给个评赞。” 难得,厉元朗今晚吃得饱,酒喝得顺畅。 一连数日的阴霾,随着与廉明宇推心置腹的交谈,瞬间消散开弭。 全省代表大会召开的前一天,厉元朗忽然接到黄仲礼的电话。 “厉书记,告诉你一件大事。” “请讲。”厉元朗从容自若,信心满满。 “赵楚生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 厉元朗似乎胸有成竹,反问:“肖开峰呢?” “十一个字,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黄仲礼调侃起来。 并且压低声音:“还有呢,据说张书记昨晚去了省委二号楼,挨了一顿批评……” 厉元朗讥笑道:“批评说轻了,暴风骤雨的一通训斥更为妥帖。” 的确,张万星从廉明宇家里出来,传出来他坐在车里很长时间,眯着眼睛思虑良久,整个人瞬间萎靡不振。 想来,廉明宇对于张万星接受肖开峰的主动靠近十分不满。 肖开峰通过其叔叔肖策关系,怎么说,脑门贴上的可是“杜”字。 然而,他却两头通吃,这边向杜系投怀送抱,那边又向张万星挤眉弄眼,既想不当贞洁烈女,又想立牌坊,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怎么可能? 两头讨好,两头都没落下好处,这种人的下场往往很惨。 从廉明宇的态度中,厉元朗猜想,肖家恐怕要遭受灭顶之灾。 反正肖老爷子已经驾鹤西去,即便他在世,以他的影响力,同样难以抵御这场风暴的侵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