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她又怎么知道,她苦苦隐瞒的人,竟是苦苦寻找她的人呢? 她越哭越失控,忍不住哭出声来。 裴砚知被她哭得心酸,坐在床边,将她搂进怀里。 “好了,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苦,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穗和伸手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裴砚知便也不再劝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由着她发泄个痛快。 穗和哭了许久才停住,缓了一会儿,红着眼睛哽咽道:“大人所说的那个把女儿托付给你的故人,就是我父亲是吗?” “是。”裴砚知受她感染,眼眶也湿润起来,“你及笄前的两个月,老师写信问我愿不愿意替他照顾你,如果愿意,就在你及笄那天去观礼。 那时我还在大理寺,因着一个案子去了青州,我算着日子赶回来,想去参加你的及笄礼,却在城外十里长亭被陆溪桥以接风为由,灌了一杯蒙汗药。” 穗和又是一惊,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所以,大人和陆少卿就是为这件事反目的吗?” “嗯。”裴砚知点点头,时隔三年,再忆起当年事,仍是万箭穿心的痛。 “穗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及时赶到,错过了一切补救的机会。”他将女孩子更紧地搂在怀里,语气也带了哽咽,“如果我能早一步赶到教坊司,我们已不会有这三年的错过。” “不,不怪大人,陆少卿是对的。”穗和哭着说,“如果不是陆少卿拦着,大人很有可能被当成父亲的同党一并处决了,我们能活着再见,是要感谢陆少卿的。” 她不怪他,也不怪陆溪桥,是她命里该有这一劫,才让一切阴差阳错,背道而驰。 好在他和她还是有缘的,兜兜转转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又被裴景修送回到了他身边。 想到裴景修,穗和顿时哭不出来,只觉得后背一阵阴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以为她早已认清了裴景修的真面目,原来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怎么了?”裴砚知感觉到她的异常,轻拍她后背问道。 穗和于是就把裴景修当年将自己从教坊司赎出来带回金陵的事说了,又将裴景修和自己说要对小叔保密的事也说了。 她越说越心惊,越说越深刻地感受到裴景修的阴暗心理与超乎常人的心机。 “大人觉不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他的阴谋,他操控着我,哄骗着你,把谎话编得滴水不漏,把我们都蒙在鼓里,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在我们中间周旋,这人真的太可怕了。” 裴砚知听穗和讲完,先前对裴景修的所有怀疑都有了清晰的答案。 难怪一开始自己问起穗和的来历他吞吞吐吐,遮遮掩掩。 难怪他即便娶了宋妙莲也不敢放穗和自由。 难怪他死活不愿对穗和放手,即使在长公主的逼迫下也不肯拿出穗和的卖身契。 那卖身契上写的是沈念安,他怎么敢让别人看到? 真好。 真是他的好侄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