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穗和答应一声,踩着凳子下了车,跟随阿义向里面走去。 这是她头一回来都察院,一路上都拘谨地低着头,不敢东张西望。 裴砚知这么久没有消息,都察院的同僚们都很担心,突然看到阿义独自回来,还带回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免惊诧又好奇,看向穗和的目光充满探究。 阿义刚把穗和领进裴砚知的值房,阿信便闻讯赶来。 看到穗和安然无恙,阿信欢喜地念了声“阿弥陀佛”,“娘子没事真是太好了,小的担心你和大人,一晚上没敢合眼。” “劳你挂心了。”穗和向他道谢,迫不及待地问,“宋二公子情况如何?” 阿信脸上的笑容消失,叹气道:“人倒是醒了,但昨晚圣上亲自派了海公公来,硬是将他们父子保出去了。” 穗和心下一沉,看来皇帝的心还是偏向安国公的。 或者说,他也不是偏向安国公,而是想让安国公与大人相互牵制,来平衡朝堂的势力。 也就是大人所说的帝王的制衡之术。 “可安国公这回确实是犯了大错的,圣上如此保他,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要什么说法?”阿信无奈道,“太上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安国公的祖父就陪他出生入死,征战四方,太上皇继位后,便赐了安国公祖父一道免死金牌,祖孙五代以内犯了死罪皆可豁免。” “……”穗和闻言,无话可说,只能跟着叹一口气。 难怪安国公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有免死金牌在手。 这样的话,大人这一次,怕是又要不了了之。 也不知道大人此时此刻在宫里是什么情形? 承天殿中,皇帝黑着脸坐在龙椅上,下面站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 长海进去通传之后,高声宣裴砚知和陆溪桥进殿。 裴砚知深吸一口气,和陆溪桥一前一后迈过门槛。 殿中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裴砚知到了玉阶前,撩衣下跪向皇帝大礼参拜,还没开口说话,皇帝便抓起手边的茶盏砸了过来。 “哗啦”一声,茶盏在裴砚知面前落地,茶水和碎瓷片溅了他一身,下巴处被瓷片划出一道血痕。 裴砚知纹丝未动,却把陆溪桥和那些官员都吓了一跳。 “裴砚知,你可知罪?”皇帝手指着裴砚知发出一声怒斥。 裴砚知端正跪着,朗声道:“臣刚从外面回来,尚且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请陛下明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