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十三-《刺客何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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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破不说破。”齐白羽眯着眼看向马群,“这其中有几匹我可是见过的,青虬,紫燕,的卢,连钱,都是一等一的极品,任何一匹的价格都在这个数以上。”比出个“一”字。

    “一百两?”何春夏问。

    “千。”

    “哇,那我去做首诗,齐二少,你看那匹马最好?”

    齐白钰皱眉,“我对马匹这方面知道的不多。”指指三弟,齐白羽立刻摊手看她,挑眉得意,示意快来问我。何春夏见状,只当是没看见,“反正都是好马,随便选了。”

    随手写了几句打油诗交给魏紫霞,魏紫霞身边的赵梦瞥见写的东西,“你自己明明有马,还要来占这样的便宜。”

    魏紫霞示意她别多嘴,堆了笑对何春夏,“春夏姑娘,早上梦儿对你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介意,以后剑术上有机会,请你多提点提点她。”

    “我才..”赵梦话说到一半,“不”字还没出口,被何春夏打断,指指自己的耳朵,“早上的话我听见了,雾山爷爷是个很好的人,我虽然没见过赵南珂,但这点事还不放在心上,以后有剑术上的问题,问我就是了。”

    魏紫霞听见这话,微微笑了,亲自挑了匹马给她,那马浑身银发,丝滑柔顺,双眼有光,似通人性,极为神气,“银鱼,其汗如血,场上最好的就是这匹汗血宝马,春夏姑娘,宝马赠侠士,你我以后便是朋友,希望你能不忘这赠马之谊。”

    “一定。”

    文兰兰在一边瞧见,翘了二郎腿对身边的丫鬟们说话,“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摆什么阔,刚开学就收买人心,怪不得只配当个商人。”丫鬟们连连附和,眼神却朝那边的骏马看。

    又过了好些时候,姑娘们才都挑好了各自的爱马,心满意足地牵来上课,秦如霜等久了,将几块毡垫拼在地下,抱了萧锐睡觉,萧锐全无睡意,乖乖躺在秦如霜怀里,两只大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瞅偶尔路过的其他人。

    齐白钰将秦如霜叫醒,她起身揉揉睡眼环视一圈,“齐二少,记得我上午说的话啊。”齐白钰叹口气,走到众姑娘跟前,指了何春夏,“今天上午实在太不讲规矩了,自由散漫,没半点学习样子,我管不住你们,以后名义上我是先生,实际上课都听春夏姑娘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该上什么就上什么,她要罚你们就是我要罚你们,都听明白吗?”

    稀稀拉拉的应声,只有王娟儿和燕家姐妹捧场。

    齐白钰冷了脸,“都听明白吗?”应声才大了些,何春夏靠过来打个圆场,“上课,规矩还是要讲的,我上午态度也不对,就该认认真真地教大家点真东西,大家也认认真真的学。”姑娘们脸色这才好些,何春夏见状把银鱼牵来,“今天下午咱们就先骑马,都把弓背上。”

    文兰兰上马,颠了几步,突然胃里一阵绞痛,晃悠几下,差点从马上跌下,好在身边随从众多,看着不对,七手八脚的把她马上背下来。“我要如厕..如厕..”

    一个稍壮些的丫鬟背着她立刻开跑,其余的丫鬟们在后面小步跟着。一群姑娘们追逐着一路小跑,路人看见,都觉得有趣。

    文兰兰上吐下泻,好容易清干净肠胃被扶回来,脸色惨白,嘴唇乌青,说话有气无力,但还是要摆出高傲的架子出来,被扶进轿里从窗户探头出来骂丫鬟下人们,“贱货..一帮狗东西,做的什么秽物拿来给你奶奶吃,回去..回去..今天陪的狗东西们,赏你们几百个嘴巴子吃..走..”

    也不跟齐白钰招呼,叫人抬了轿子回家去了。

    “捉弄人也要考虑后果,你今日虽然捉弄了她,也确实解气,可替你受过挨罚的,不还是些下人,而且吃的苦头,要比她多十倍百倍。”刘柳枝连连叹气,“也都怪我,我脾气好,不敢拦你,害的这些可怜人受苦。”

    巫马彦君涨红了脸,又羞又愧,突然想到什么,脸上又露了喜色,从内兜里摸出两只簪子,一只金的一只玉的,高兴起来,“咱们把这两根簪子卖了,值不少钱,明天把钱偷偷塞给她们。”

    刘柳枝立刻拿过簪子,藏进自己内衣,“别给别人看见。”恨铁不成钢地敲敲巫马彦君的脑袋,“这可是脏物,万一文兰兰去报案,通过当铺查到你怎么办,做事不要不过脑子,东西放我这里,我想个办法看能不能还回去。”

    巫马彦君忿忿不平,“便宜她了。”刘柳枝再敲她两下,“长点心!”

    没人在旁阴阳怪气,女学的姑娘们骑上马,跑的也欢快些,又练了些时候,日头下落,齐白钰想起先前萧华说的话,吩咐何春夏让姑娘们下课,早些回家。

    苏瑶池和黄芍走到一起,身后有下人跟着,苏瑶池有意大声些说话,“今晚我俩一起睡。”黄芍点头答应,苏瑶池让自家下人牵了马先回去。俩人走了一会,苏瑶池拍拍头,“忘了,我有副刺绣还没绣完,明儿个得拿去给叔叔,得回去了。”黄芍若有所思,还是点头应了。

    入夜。

    客栈里,苏瑶池房间的窗户大开,天气寒冷,她泡了壶热茶,不肯关窗,哆哆嗦嗦地把玩着一块玉坠子。

    天实在冷,她冻的有些恍神,没留意身后的窗户被轻轻合上。

    一个身影轻手轻脚地摸到她身后,将冻手从她后颈的衣领里伸进去。“冷!”苏瑶池刚想尖叫,想起白天里的戒备森严,立刻收了声。那人另一手吊了个一模一样的玉坠子,在她眼前晃晃。

    “怎么,采花小贼裴空轮,不去找漂亮姑娘讨人家欢心,偏偏到我这儿来,安得什么坏心思!”苏瑶池挑眉,故作恼怒,抛个媚眼给他。

    裴空轮抱了她到床上,替她脱了袜子,露出来一对涂着红指甲的小脚,苏瑶池伸了小脚到他脸边,故意用脚趾拧他的脸,裴空轮一手抓住那调皮小脚,“臭死了。”

    “呵,嫌弃我?那请回吧。”苏瑶池将自己藏进被中,哼唧几声。

    裴空轮再压不住心中欲火,几下脱尽衣衫,钻入被中。

    “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浪蹄子!”

    一番云雨。

    苏瑶池趴在裴空轮胸口轻喘,额上还有细细的汗渍,裴空轮使坏捏她两下,惹得两声娇嗔,苏瑶池无力打他,只伏在他肩上说话,“这论剑会真有这么重要,连你都回来了。”

    “你懂什么,秋水剑主莫老爷子年事已高,莫家又只剩了个女子,这次怕是表面论剑,实则托孤,来决定新一任的秋水剑主。”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那劳什子两仪功练成了?”

    “是阴阳两仪功,那倒没有,不过也够用了,这次秋水剑主的位置,我势在必得。”

    “真搞不懂你们男人,一个剑主位置,能有什么用?”苏瑶池累得直眯眼,趴到一边似睡非睡。

    刘灵官将被子给她掖好,“再有钱的商人也还是贱民,有了地位,才好明媒正娶。”轻轻说句,也不知苏瑶池听没听见,穿了衣服盘腿打坐,运起功来。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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