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位中年僧人倒是有些意外,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林葬天不屑道:“一个辜负人家姑娘的负心人罢了,知道又能如何?”话音刚落,中年僧人突然显得有些狂躁,他怒道:“你懂什么?你个小屁孩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苦?”中年僧人又继续向前推出一掌,只是声势要比之前弱上不少,林葬天伸手抓住月壶剑,横在胸前,拧转手腕,右脚一踏,崩碎了那块地板,高高地跃起,林葬天脸色平静,眼神冰冷,“我看什么都不懂的,是你才对吧。” 中年僧人双手合十,嘴角动了动,佛家经义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声音震四野,空气轰隆隆作响,“这一招,你看如何?”从中年僧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许多的金色“光带”,林葬天眉头皱了皱,换做左手持剑,右手并拢食指和中指,在剑身上轻轻拂过,然后将月壶剑随手抛去,月壶剑骤然掠向那位被金色“光带”包裹着的黑衣僧人,在空中急速停了一下,然后折了几次,在黑衣僧人的四周飞来飞去,速度之快,肉眼难见。黑衣僧人讥笑道:“雕虫小技。”林葬天眯了眯眼睛,嘴角翘起。黑衣僧人的身后,那些弯弯曲曲的金色“光带”迅速冲向那把捉摸不定的月壶剑,很快地,月壶剑像是在空中绊了个跟头,然后就被那些等待多时的金色“光带”缠绕了起来,将月壶剑的两头拖拽着,似乎是想要扯断它。林葬天笑了笑,打得一副好算盘啊!不过,你也未免太过眼高手低了吧? 突然,月壶剑左右翻折了一下,然后向右猛地旋转,剑光乍泄,那些金色的“光带”瞬间就分崩离析了。这个原名为张生的男人,早些年间也曾经是个沙场的万人敌,不过更早的时候,他也是一位心系苍生的读书人,那时的他,风度翩翩,和那个叫崔莺莺的女子一见钟情,并且私定终身。女子是个胆大的,不顾自荐的羞耻,也一定要和男子在一起,因为她觉得如果这次错过的话,估计就是永远的错过了。当时的张生也是那样认为的,只是后来的后来,男子还是辜负了女子,曾有人听闻他称她为“妖孽”,自己需忍耐心中的喜爱,为了完成那位交给自己的任务,只能忍痛割爱,弃女子于不顾了。 再那之后,好像伤心的人,就只有女子了。 故事不长不短,但是痛苦却好像绵延了千里万里。有些事情,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得明白,有些言语,即使自然的说出,在最深的心里面,也还是会难受。 张生皱了皱眉,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子,怎么会如此的…… 从容不迫?就好像经历过千次万次的战斗,已经无法泛起他心中的一丝涟漪。他双手合十,手指翻动,换了一个手势,周身的气势立马上涨了一个层次,好像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林葬天周围的光线有些扭曲,摇摇欲坠。林葬天面无表情,只是抬起右手示意身后准备抽剑的洛梅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林葬天眯了眯眼,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接下来,就要动真格的了。”张生狞笑道:“小子,话可不要说的太大了。”他踏步向前,猛地踩地,高高跃起,左手抱拳,浑身拳意流淌,好似一尊大罗金刚,身后浮现出了面目严肃的神像,气流滚滚,如滚滚长江东逝水,扑向林葬天的身前,林葬天在空中佁然不动,只是叹了口气,竟然双手合十,顿时金光闪烁,如拨云见日,阳光披在林葬天的身上,映衬得林葬天好似一尊真正的佛,悲天悯人,慈悲人间。 林葬天伸出一掌,金光铺散,中年僧人皱了皱眉头。 一掌一拳,就这样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好似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就收回,但是这次碰撞产生的气流,如同天降的雷暴飓风,一圈一圈的朝周围倾泻而去。 洛梅他们躲在林葬天留下的剑鞘旁边,担忧地看着空中那团“乌云”,莫云符手里捏着一枚钱币,默默推演。 注经堂门前的那棵矮小槐树,左右摇晃,依旧响起了敲击木鱼的声音,只是声音略微有些急促了,那个叫作“弘一”的白衣小僧担忧地看着天上那团乌云,双手合十,眼睛紧闭。 【潜阳宫】门前,一位保养有道的美丽女子轻轻地走了进来,她其实有些犹豫,因为她不知道他肯不肯见她,她这次来,只是想说一句话,就一句。“你还记得我吗?”问完就走,这是她这次的主要目的,至于其他的,她觉得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时间这东西,最是磨人了。同时也最是伤人了。 她东问问,西瞅瞅,看到了一位面善的白衣小僧,她笑了笑,觉得这个僧人,应该可以帮忙带个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