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到这点,压抑了一整日的文君臣忽然笑了起来,以一届中原领袖之命去换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的命,任谁都觉得难以理解,但偏偏文君臣又觉得理所当然。或许,这就是先生,这就是他自己,这......就是寒门! 夜深人静,文君臣不自觉地打起瞌睡。他的精力已经大不如前,昔日年轻力盛时多少个通宵达旦,如今坐在床边竟迷迷糊糊打起盹来。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迷糊中的文君臣感到十分的舒服,身子逐渐温暖起来,就在他即将要沉入深睡时,他的身子不自觉地一抽抽,而后又惊醒过来。当他抬起头来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揉了揉双眼试图让混沌的脑袋清醒一些,待他再次睁开眼后,发现英平正默默地站在床边,而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外衣。 “英平?” 文君臣轻轻地叫了一句,可并未得到弟子的回应。 英平始终背对着文君臣,他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叶长衫,似乎压根就没听到文君臣喊他。 看着自己的弟子如此,文君臣心中有些不忍。他本想再开声,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为了让英平与自己的兄弟多呆一刻——毕竟这是自己的亲传弟子,面对这种事也只能通过开小灶来弥补他。 屋内一片沉静,不知过了多久,英平率先开声打破这份沉默。 “师父,能让我独自和长衫呆呆么……” 英平依旧背对着文君臣,而他身后也没有传来文君臣的答复...... 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而后屋门轻轻打开,随后又轻轻关上......木门吱吖的声音传入黯淡的屋中,显得格外刺耳。 此刻,英平再也绷不住,他身子轻微而又剧烈地颤动起来,此时再看他早已泪流满面,整个人哭得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儿。 自打英平有记忆以来,他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小时候顽皮、自己摔得再重、义父拿戒尺打得再疼,这些都戳不中他的泪点,他的心仿佛天生坚硬——有且只有偷银子那次、偷偷下山那次以及……今夜。 英平哭得无比伤心,文君臣已经不在身旁,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哭了。泪水瀑布一般地留下,与鼻涕混在一起,整张脸都拧巴在一起,样子极其难看。好在光线黯淡,什么都看不清,可就算光线不黯淡,叶长衫也没办法醒来看见他这丑样吧。 长衫!你倒是醒来看看我啊!如果你能醒来,我宁愿让你看见我这丑样子!长衫!你醒醒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