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常之山将一条条例律带来的好处逐一分析,听得英平连连点头,待常之山陈述完后,英平心中已经笃定今日谈话富有成效。他看着常之山宠辱不惊的脸庞说道:“那若要施行,常将军有何看法?” 殿内一阵沉默,常之山低着头没有看向英平,他张口欲言,但而后又轻叹一口气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像是在经历了一番小小地挣扎后,常之山淡淡地说道:“此律……不可施行!” “为何!?”英平语气变得不甘起来,常之山态度转变如此之大犹如甜枣过后给英平来了重重一棒。 “此律若是施行,牵扯甚广、牵连甚多,恐会引起众多大世家的激烈反抗,而圣上新入朝不过三年,若是强硬实施恐引起他变,若届时圣上选择退让,则有损天威,是以臣以为,此律……尚不妥。”常之山依旧心平气和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那朕一年之后再施行如何?” “不可!” “那朕三年时候再施行如何?” “不可!” 英平心中气急,胸膛急剧地起伏着,但常之山说的又不无道理,而且是从英平的角度出发考虑,以至于一时间英平无法判断常之山到底是真的为他着想还是只是想保全自己常家在大唐超然的地位。英平稍稍平复一下心境,说道:“常将军可知道!现在大唐上下已是满目疮痍!若再不行动,恐来日千疮百孔!” “臣知晓。” “那——” “臣出身军中,时常负伤,每每负伤后伤口愈合便会结痂,痂虽丑陋,但终究不会令人感到疼痛,待时间久了痂自然便会脱落,届时便不再感到难受。”常之山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将英平的话打断,而后他继续说道:“可结疤时常常奇痒无比令人倍感难受,若臣忍不住想去抓挠甚至想把抠下,那疤的确会提前脱落、难受的感觉也会消失,但往往伴随而来的则是疤与肉分离的疼痛,甚至流血不止。” “哼,可你可曾考虑过,若这‘痂”已经长到朕的脸上、蒙蔽了朕的双眼!堵住了朕的鼻子,让朕看不清!无法呼吸!那这’痂‘应不应该除去?”英平冷冷地说道。 “臣坚持……”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朕意已决!你退下吧!”英平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出意外,每次与常之山对话都会令他感到大为败兴。 “臣......告退!”常之山依然平静如水,似乎英平是喜是怒对于他来说毫无影响。 见常之山退了下去,英平目光中射出丝丝寒光,哼!说到底这常之山还是和王延庆是一类人吧,不过是想保全自己的势力,让自己的后代依然能躺在功劳簿上、凌驾于众生之上!打着教育朕的名号实为自己谋利!不过,经过今日这番谈话,英平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迫切,至于常之山,或许在英平心中这位常大将军已经如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一般,他日若寻得机会一定要将此人踢出朝中。 待常之山远去后,英平高声喊道—— “来人啊!” “奴才在!”陈进爵从殿外走了进来,跪在英平面前。 “将叶大人给朕唤过来!”虽然叶长衫尚未有实际职务,但宫中已习惯称其为‘叶大人’。 “回圣上...小叶大人...回千牛山了。” “回去了?”英平疑惑地自言自语,而后似乎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今日是几月几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