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老头也就岁数太大了,对国家有没有贡献?绝对有,但科研和普通医疗不一样,现在的科研是朝着打破学术边际而去的,所以很多专家其实已经不太适合这个圈子了。 但,没地方搁置他们。 这个是实话,这里就有个笑话,首都有个医院,院长都七十多岁了,当院长都快四五十年了,可卫生系统的领导一直没动他,竟然说兹事体大,每一任的领导上台都装着看不到。 这老头也不知道图啥,天天骑着破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的到医院,不贪腐不好色,可医院发展也是首都同一级别中最慢的。 而且,不只一个,有好多个。 这次验收组,上级领导一下就派来了好几个这样的吉祥物。 “安全性,我要的是安全性,你们动物实验勉强能看,可临床试验呢,临床数据才几个啊!你们都是专家,这样的数据,你们觉得科学吗,这是负责任的态度吗? 你们的这种数据都是建立在客观测量的方式下的,可十月的时候,是普通的客观测量能衡量的吗?为什么没有特定期的预测数据?发病密度的估算和免疫覆盖,伱们这个数据怎么得到的,是试验数据,还是你们的推算数据。 你们的风险概率估计数据,为什么只是简单的累计法,而不是精算法?疾病池的模型是基于什么层面设计的?” 会议室里,张凡带着攻坚小组和挑刺小组一项一项的审核。 “疾病池的设计,是按照1990年我国某远洋客轮上爆发的军团病而设计的,按照客轮面积和当时的乘客密度,可以类比此次的军训的规模。 效应测量下绝对值和归因比例是符合的,特别是在群体性干预和依从性的措施上,这个模型是最符合的……” 开会开的张凡头都大了好几圈,这种会议比糊弄政府领导就难多了。 糊弄政府的领导,张凡现在都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见面先说各种的专业术语,然后详实的数据,先把人打懵,不能让他们在脑海里产生一个具体的概念。 别以为数据详实就是老实汇报了,其实给外行人一顿数据下来,懂的能有几个。 这就如同海量的信息下,最后你啥都不知道一样。 打懵以后接着说各种危险和苦难,最后狮子打开口,需要一百元的,直接要一千元。 接着就是各种的诉苦扯皮,最后拿到手估计有个三四百元,还能超额完成任务。 可这种行业的专家,虽然他们的知识或者已经老化,但大方针是没多大变化的,而且这些老头,参与过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糊弄他们,太难了。 而且这里面的这些人,他们的履历甚至可以是华国半部医疗史。 比如挑刺组的组长,62年的鼠疫人家参与了,88年魔都甲肝人家参加了,89年炭疽人家参加了。 一项一项的给人家解释,最后还是在安全性上双方爆发了激烈的争论。 “哪你说怎么办?”张凡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发火的,这个时候都上头了,太尼玛气人。 张凡忍不住拍着桌子也不带什么您和您的了,直接就问。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能轮的到你来当这个组长?”老头牙都不多了,可底气十足,直接指着张凡的鼻子骂:“没这个本事,就不要揽这个活,现在这个安全性,就是不行。 ” 回到家的张凡,嘴都不想张一下,太累了,他实在不明白,这群七老八十的一群老头战斗力怎么这么彪悍,自己年纪轻轻的都不行了,他们看着还精神抖擞的如同母鸡群里的大公鸡一样。 吃完饭,卢老头也没走,看张凡精神不好,就问:“是不是今天效果不好?” “哪有效果,就抬杠了。 他们所有的标准都走最顶级的,根本不讲道理。 ” “这也是人家的工作,你觉得医疗的目的是什么?”卢老头笑了笑,高深莫测的问张凡,看到张凡这个样子,老头才觉得,尼玛我还是他师父啊,总算能教点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