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何宝富现在被石天雨给控制了,还怕事后石天雨会向朝廷参他一本。 尤其是又听说石天雨已经带来了一些锦衣卫高手,心里更是害怕石天雨会下令锦衣卫查抄何府,将何府一家老少几十口人打入地牢里。 于是,何宝富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扬手指着路北雄,怒喝道:“看来,路北雄你这刁民,不打就不招了是吧?来人,堵上路北雄的臭嘴!给路北雄上夹棍。” 也很聪明,马上就想到了要堵上路北雄的嘴,防止路北雄乱说话,乱放屁。 石天雨心里暗暗好笑,但是,看破不点破,看穿不揭穿。 反正,石天雨今夜就是要让路北雄成为一个刀下鬼,以此来替云龙帮洗脱罪名和嫌疑。 说的更真实和更准确一点的,石天雨就是为了给花千朵和她的新的云龙帮铺路,也给飘渺谷那帮人堵上嘴,免得飘渺谷以后再去找花千朵算账。 反正,路北雄不是什么好东西,确实也是恶贯满盈。 处死路北雄,就是为民除害! 何宝富发令了。 一帮衙役顿时如狼似虎,随即拿来毛巾塞进路北雄嘴里,又给路北雄的手指和脚指上了夹棍。 然后,一名衙役又取开路北雄嘴里的毛巾。 必须要有惨叫声响起,如此,公堂上才有威严的气氛。 “哎呀!” 路北雄随即杀猪一般的大喊大叫起来,浑身汗湿。 想骂何宝富,想说什么,但是,只有凄厉惨叫。 没办法,太疼了。 “咔嚓!” 路北雄的两根手指和两只脚趾竟然被夹棍夹断了。 “哎呀!” 路北雄再次凄厉惨叫,登时晕死过去,他的脸,苍白如纸,披头散发,犹如鬼魅一般。 向来跟着云龙帮和飘渺谷作恶多端,今晚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能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折磨人原来是如此让人痛苦的,想想当初暗中抓来西南武林六大门派掌门人,折磨六大门派掌门人的时候,真没想到六大门派的掌门人心里是多么的痛苦的。 花千朵、花秋行、花冬风等人见状,吓的也是浑身发抖,浑身冷汗直冒,他们与何宝富有来往,尤其是花千朵曾经随其父花书青与何宝富来往是非常密切的。 而何宝富收云龙帮送来的银子的时候,是非常慈祥的,是非常和悦的。但是,何宝富今夜对路北雄,却是犹如虎狼对待小鹿一样。 旋即,花千朵又想起玉皇湖畔,石天雨对她的提议,给她的建议,给她的忠告,这才明白石天雨的苦心。石天雨对她真是太好了,对她太关照了,对她太爱护了。 心想至此,又感激地望向石天雨。 石天雨向花千朵一笑。 花千朵即时脸红,羞涩地低下头来,伸手弄衣,但是,芳心却灌满了蜜糖,都甜到了俏脸上。 现在,心里全是石天雨,只想永远和石天雨在一起。 衙役取开夹棍,又盛来一盆冷水,泼在路北雄的头上。 “呼!好冷!好冷!冷!” 路北雄被冷水泼醒,浑身发冷,牙龈打颤,浑身发抖,浑身是伤啊!此时真是生不如死了。 何四海将自己编好和写好的供词,呈送到路北雄面前,说道:“路北雄,你确认签字画押吧。不然,你待会会更惨。这里的刑具会全部在你身上用一遍。 你受不了的。如果你不确认,不签字画押,明天,你的家眷也会押到这里来,你的妻妾和小孩,就更受不了我们何大人发明创造的这些刑具了。后面,还有烙刑、老虎凳、斩手指、割舌头、挖眼珠、掏耳朵、灌辣椒水、洗肠等等。” 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些刑具,但是,听着何四海的数数后面还有多少套很残酷的刑具,花千朵、花秋行和花冬风已经是吓的浑身哆嗦起来了。 他们虽然追随花书青与官方来往很密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何宝富在公堂上对犯人使用过这些刑具啊!平素都是随花书青来送钱的。 何宝富听着何四海这些明面上恭维的话,顿时脸红耳赤,不由心里暗骂:何四海,你姥姥的,你这是在骂老子呀!你姥姥的,你现在想要随石天雨走了,就来骂老子,你真不是东西!若是没有老子救你,你这忘恩负义之徒当年进京赶考落榜,就死在回家路上了。 何宝富骂着骂着,又侧头看看石天雨。 石天雨朝何宝富翘指称赞,无声的朝何宝富笑了笑。 看似称赞何宝富,实际上是在讽刺何宝富。 何宝富脸红至脖,讪讪地笑了,赶紧又别开头去。 路北雄悲哀地说道:“我认!我认!” 有衙役过来,拿毛巾给路北雄抹干净手上的水、冷汗和血。 又有衙役过来,拿毛笔醮墨,递与路北雄。 路北雄接过毛笔,抬头望向何宝富。 何宝富狡猾地点了点头,佯装给路北雄一个希望。 现在真有杀路北雄之心了。 不然,此事迟早也会被路北雄传扬出去的。 到了这个份上,不杀路北雄也不行了。 路北雄则是心想:可能是何大人做样子给石天雨看的。待会,石天雨走了,何大人就会释放我的,并会给我赔罪,给我赔偿的。这么些年来,何大人收了路某多少银子呀? 何大人的几个小妾,都是路某从姬院里买来的,都是路某用过之后,感觉好用,才送给何大人享用的。何大人的最后一个小妾,去年新生的一个婴孩,还是老子的骨肉。路某和何大人可是一家人,路某与何大人之间,不仅仅只有友谊关系,还有亲情关系呐。 何大人是绝不会谋害路某的。 于是,路北雄心想至此,便签字画押。 石天雨随即低声说道:“何大人,可要当机立断啊!立即将路北雄斩首示众。其首级务必马上就悬挂在城楼上,以配合你的告示,以此警醒城乡民众,凡是罪大恶极之人,必定没有好下场。往后,昆阳州的治安必定会好起来。石某相信,明天一早,昆阳州城乡民众,都会翘指称赞何大人是好官,称赞何大人是清官,称赞何大人断案如神的。何大人,你若凭此案高升,往后可别忘了石某的功劳哦!” 何宝富闻言而笑,甚是滑稽,笑的甚是难看。 但是克制着,强忍着,不笑出声来,也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因为要将罪犯斩首,需要上报按察司府,然后按照按察司府的公文批复,再定行刑的日期和时间。 这一点,石天雨也知道的,也懂的,以前也是这么办案的,但是,现在得快刀斩乱麻,先让路北雄闭上他的鸟嘴再说。不然,待自己走后,路北雄和何宝富若是翻案,那可不妙。现在,何宝富也没有办法了,也只能是先砍了路北雄的狗头再说,稍后再想办法弥补公堂断案之过失。 于是,何宝富当即大喝一声:“来人,给路北雄堵上他的臭嘴,将他斩首示众,首级悬挂城门楼上一个月。” “诺!” 众刀斧手如狼似虎地拖着路北雄出去了。 路北雄想喊想骂,但是,嘴巴刚张开,便又被衙役用毛巾堵上了。顿时,路北雄作声不得,只能在心里暗暗问候何宝富的老娘七十二遍。 不一会,一名刀斧手便提着路北雄血淋淋的人头,回到了公堂上。 给何宝富和石天雨看过路北雄的人头后,一名衙役接过人头,去城门楼上悬挂路北雄的首级去了。又有衙役叫来几个乞丐,让那些乞丐拿来破草席,吩咐收敛路北雄的无头死尸,抬出城外去掩埋路北雄的无头残尸了。 花千朵、花秋行和花冬风又是一阵瞠目结舌,望着路北雄那滴血的人头,均是心里百感交集,想想若是继续路北雄那样的人生路,自己迟早也会有一天落得如此下场的。 尤其是花千朵,原本就是女儿身,原本就无志于江湖,只是万般无奈的才当上云龙帮的帮主的。毕竟,云龙帮是她父亲花书青创办的产业,虽然可恶,但是,终究是她父亲的产业,也正是因为可恶,所以,花千朵才要在父亲死后当这个帮主的,希望能把云龙帮从此引上正轨,引上正道,引上正义之路。 现在,花千朵倒是阵阵害怕,心想:石大哥此前在玉皇湖畔对我说的话都是对的。 敝帮今后真不能再走老路和邪路了。 否则,一旦石大哥离开云南,何宝富又要翻脸的话,水兵便会来围剿敝帮弟子的,飘渺谷也不会放过敝帮弟兄的。还有那个现在不知道藏身于何处的花百年?也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待会,办妥了这里的事情,我得拉石大哥陪我回总舵,然后,我率领全帮弟子搬家,离开玉皇湖,到涪城去。从此,我跟着石大哥,走正路,一心为民办实事。 花千朵心思如潮,又不时地看看石天雨。 石天雨又翘指对何宝富赞道:“何大人,你真是断案如神啊!你好样的,本官得向你学习,以你为榜样啊!你是昆阳州的何青天啊!” 何宝富脸红耳赤,心里甚是恼怒,恨不得撕碎石天雨。 但是,现在也只得强颜欢笑,说道:“呵呵,石大人过奖了!如今有石大人指点,本官才能断案如神啊!石大人真是本官之贵人啊!” “哈哈!” 石天雨和何宝富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 花千朵、花秋行、花冬风闻言之后,相视一眼,不由也大笑起来。他们不是官场中人,哪里能够悟出石天雨与何宝富之间的微妙关系呢? 半柱香功夫后。 昆阳州城的所有捕快和城内的部分驻军联手,将金滇镖局的总镖头何在仁及所有镖师和所有家眷,全部抓捕而来。 领队和率部去抓人的,都是何宝富的亲信,都很有经验,都很懂事,已经给被捕的所有人都堵上了嘴巴。 石天雨又低声说道:“何大人,男人不狠,江山不稳。随便说几句就得了,重要的是何在仁的人头。此人为富不仁,明里押镖,暗地里谋财害命,乃是锦衣卫通缉的重要案犯,必须尽快处于极刑,否则,昆阳州衙无以平息民愤。” 何宝富频频点头,此时岂敢不听石天雨之言? 而且,现在也很尿急。 但是,双腿无法动弹,想走也走不了。 第(1/3)页